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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2.姜罹,是我不要你了
    谢行莺在暖洋洋的阳光里抻了个懒腰,白他一眼,顺势滚趴进床铺里:“才不去。”    姜罹见她抱着被子蜷成一团,恍惚以为村头晒太阳的小狗,心里好笑。    拎着她踝骨将人拉下来:“不去?你一个人在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有人闯进来把你掳走。”    原本犯困的杏眼瞬间睁大,谢行莺一骨碌翻过身,不可置信看他:“掳走?!怎么可能,你家这什么破地方啊!”    “怎么不可能,快换衣服,”姜罹扯来早上洗好晒干的裙子丢她头上,不再多话,转身收拾东西。    他以己度人,警惕谢行莺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异性。    “好了没有?”姜罹抱臂靠在门上,抬起眼皮,语气不耐。    “等一下我还没洗漱!”    “等一下我还没穿鞋!”    “啊我刘海被风吹乱了!”    谢行莺出门一向墨迹,姜罹是头一次见识,他多等了四十分钟,实在是忍无可忍。    走进卧室夺了她手里的梳子,像夹带玩偶一样将人半拖半抱的带出了家。    直到走出二里地,谢行莺被他圈在臂弯里推着走,才仰起脸,后知后觉问他:“去哪啊?”    姜罹步伐很沉,他呼出一口气,话音却轻:“墓地。”    以防谢行莺又像个好奇宝宝问个没完,姜罹敛下深瞳,索性一次性解释清楚:“迁坟。我爸妈的。”    这个话题是有些沉重的,但谢行莺只顾低头抠翘边的美甲,隔了好一会,才突然抬眼。    姜罹迎上目光,谢行莺翘起下巴哼了声,十分不屑:“那你昨天居然还满脑子都是那种事,真是哄堂大孝。”    说完还伸出指尖拉下眼睑,冲他做了个鬼脸,满是鄙夷。    闻言,姜罹眉心抽搐了下,他孤身一人活了九年,对于父母的离去早已习惯,原本没觉得有什么,可此刻听着这话,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。    他甩去乱七八糟的思绪,侧头觑她,不客气地扯住面团似得脸颊,狠声道:“谢行莺,我昨晚就该把你干死在床上,也算让你提前赔罪了。”    “哎呀疼——你放手!!”谢行莺两只手扒着他手腕,吃痛叫出声,娇气得眼冒热气,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。    姜罹松了手,她还在跳脚,伸出爪子在他小臂留下几道红痕才算出了气,半晌,谢行莺疑惑又问:“什么赔罪?”    她是真没理解这句话,赔什么罪,什么赔罪,为什么是她赔,但姜罹冷着脸,不再搭理她。    姜家在旧社会称得上梨州的大地主,家族庞大,后来落寞了,不少规矩却还留着,譬如眼前这整座山头,埋的都是姜家先辈。    姜罹将谢行莺留在了树下,独自上前接过铁锹,以这一代长子长孙的身份挖了头三锹土,摆案上香撒铜钱,现场乌泱泱好些人,氛围颇为肃穆。    谢行莺坐在长凳上旁观,好奇抻长脑袋,手心压在两边踢晃着腿,神色轻松。    她想起路上姜罹说他也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,人死了就是死了,仅此而已。    她一个外人出现在姜家迁坟现场,又是如此扎眼的相貌,自然引起了注意,另一边聚团聊天的婶子拉了端茶倒水的姜月,嬉笑问:“月儿,那边那个小姑娘谁家的,你认识吗?”    姜月否认,她怕八卦传出离谱的版本,又补充了句是姜幸哥带回来的朋友。    姜家婶子们发现姜罹屡次不放心地回头看向那个小姑娘,压根不信她说的朋友,点着姜月额头笑了句:“你个妮子懂个屁,你姜幸哥好福气啊。”    “可不,瞧那身段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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